好想念霧雲一家人,在度娘上發了試做版給爺爺奶奶 >///<
阿諾德視角。
冬日陽光溫暖得讓人怔忪發呆,待在沙發上任意翻書的阿諾德拿開覆蓋雙腿的毛毯,將腳伸直靈活筋骨,像這樣悠閒待在家裡的好機會一年沒有幾次,除了他對工作實在太賣力,依他樸實的個性不會安排太過超過精神負荷的假期安排,沒有去上班的日子,只是將活動範圍從辦公室移往書房,其餘生活作息照常。
「老是待在家裡不悶嗎?沒有想過去哪裡走走?」
其他彭格列初代成員曾經這樣問過他,阿諾德思索片刻,比起地球必遊十八美麗景點,斯佩多總是帶著奇妙笑容的俊美臉孔,充滿喜感的雙閃電分線第一個躍上心頭,阿諾德記得第一次見到斯佩多他不顧慮斯佩多右眼切換的黑桃圖案笑個不停,誰都沒想到這個引他發笑的藍色鳳梨頭男子就此走進他的生命,掌管他的歡笑。
所謂世事難料。
阿諾德和斯佩多跌破所有人眼鏡展開交往,兩人格外珍惜得來不易的這份感情,想要安定下來的他們建立了比情侶更穩健的關係,就像尋常的夫妻般同床共枕,平分黎明的活力與夜晚的溫柔。
他們的生活不只是兩人世界,每隔一陣子骸就會帶著雲雀來家裡,吵吵鬧鬧(還是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飯,骸的嘴甜,爺爺奶奶叫得無比順口,不難想像他是怎麼收服雲雀的心,喊了多少次要咬殺骸都沒真的殺成,斯佩多很喜歡和骸聊天,回家之後爺孫倆還會互通信息,至於雲雀那孩子若是和骸打得不過癮,就會轉向他,漆黑鳳眼滿是鬥志,希望從最強封號守護者的手上領取勝利。
那可不行。
既然被當作前輩就不能被看輕打倒,阿諾德走到後院擺開陣仗,手銬和拐子在空中猛烈交擊,阿諾德從半空像片雪花輕盈落地,斯佩多和骸的笑聲從遠方模糊傳來,他們到底在聊甚麼?看起來非常快樂。
但願彼此陪伴的時刻能夠永遠延續,像感人情歌不斷迴盪。
然而情歌再怎麼唱得深情,凡事都有它的盡頭,阿諾德很清楚,失戀需要33天療傷,玫瑰過了七天就會凋謝,骸會偷偷環著雲雀的腰身一邊閃躲拐刺攻擊走遠,雲雀會放話說下次還要找他打個痛快,這些都會過去的。
幸福的時光總會遠離,為公事俗務繁忙勞苦的平凡日子才是人生絕大部份的面貌,他安然的收斂銳角,和其他人一樣進入日常的循環,接受時間的耗損,也許是因為斯佩多陪著他,適應現代的生活沒有想像中辛苦,他喜歡在沙發上和斯佩多挽著手看電視,被突如其來的恐怖畫面驚嚇,斯佩多總會很有男子氣概將他抱在懷裡,說聲我在這裡。
如果這樣幸福的生活過完了該怎麼辦?
阿諾德放下書本,只想像了幾秒鐘就全身無力,比起媒體整日喧騰的末日光景,彗星撞擊火山爆發或海嘯來臨的駭人情景,他更無法想像沒有斯佩多在身邊的日子,末日也沒有孤單一人面對餘生可怕。
斯佩多讓他體會深夜等門的不甘心與擔憂,習慣被愛的溫暖,為小事爭吵的椎心刺骨,以及無法用言語表明的幸福,愛與被愛同時成立,是地球上最大的奇蹟。
他和斯佩多---阿諾德想著,不禁微笑起來。
斯佩多總有很多點子逗他開心,在他堅毅的靈魂裡慢慢鍛造出溫柔的笑容,阿諾德有些理解骸對雲雀總是笑容滿面,也許是出於同樣的用心,何必縛住浮雲,不如對它燦然一笑,讓它又愛又恨的追上腳步不是更好?
阿諾德度過了寧靜的一日,斯佩多在外奔波,不忘給他打電話,說晚上會早些回去,請務必等他說晚安。
其實斯佩多要說的不只晚安,最後一句往往說的是「我愛你」,無比誠懇的表情總讓阿諾德心裡隱約一痛,又不是明天見不到面了,何必告白得這麼用力?簡直像是不祥之兆。
因為這樣幽微的心思,阿諾德每每聽見斯佩多熱情的睡前告白,總是別過臉背對斯佩多,希望將他不適應的感性場面匆匆帶過,難道要他也跟著回應我也愛你??辦不到=3=
被冷淡回應刺激的斯佩多總是不肯死心的扳過阿諾德肩膀,擔憂溢於言言表。
「阿諾德你怎麼了?」
斯佩多浸潤情話的唇突然湊了過來,阿諾德不好閃開,也就任由斯佩多抱著他的腰際,像攬著抱枕繼續胡亂的情話轟炸。
「沒事幹嘛說甚麼愛不愛的,我又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
「據說世界末日很快就到了,如果爆發了海嘯,把房子都沖走,
讓阿諾德跟老虎一起在海上漂流,我們再也不能相見,我也愛你。」
阿諾德不知道該先笑出來還是先敲打斯佩多的鳳梨腦袋好,怎麼又胡思亂想了?
「就算真的會有海嘯,我為什麼會跟老虎一起在海上漂流!?」
「嗯嗯,最好是跟我一起漂流……誰知道末日會發生甚麼事?
如果你跟矮人遠征隊一起離開怎麼辦?」
「有你在這裡我才不會去參加甚麼遠征隊!
斯佩多你到底怎麼了?老是擔心我不在!!」
「太好了……阿諾德哪裡都不會去……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斯佩多把阿諾德摟得死緊,口中喃喃自語像隻離水的魚。
阿諾德突然懂得斯佩多的憂慮從何而來,愛總讓人悲喜交集,越期待相守就會越害怕分離,如果他不在了,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阿諾德釋然一笑,將嘴唇湊了上去,堵住斯佩多還沒說完的情話。
何妨明天當成末日一樣的活,穿上最好的衣服共舞,放聲大笑,親吻所愛的人。
P.S 這一篇就不打Fin了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