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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鳳梨君畫給我的爺孫圖=v=
Tag:爺孫聊天,宅骸,情人節總是要來的
情人節日氣氛濃厚的街頭,紅色愛心裝飾占領街頭,甜蜜的戀愛氣氛率領巧克力玫瑰花占領城市的每一座櫥窗,雖然情人節總被批評過於商品化,但甚麼都不做,又怎能向所愛表示別出心裁的愛意?
彭格列總部高樓上呼嘯過一陣強風,吹動高樓上垂下的黃色廣告布簾,畫了巨大紅色愛心奪取底下來往行人的注意。
「為您獻上最浪漫的情歌!
彭格列唱片 」
在高樓最頂層,有位淡金髮色男子臨窗負手而立,一襲暗色風衣的穩重氣質讓他的纖細外表更具威嚴感,他的心神並不在於觀賞熱鬧浪漫街景,湛藍鳳眼盯著企劃書已經十分鐘了,仍然靜默有如一尊雪白瓷偶,意志堅毅的嘴角始終緊抿著,面對掌握大半個公司財政的情人節企劃,額外需要花費心神。
雖然開過好幾次會議,所有相關細節也討論過好幾次,依彭格列往常成功的行銷策略來說不應該有任何的猶豫跟遲疑,但阿諾德還是搖擺不定。
與己身有關的決定總是格外難以冷靜思考,但會遭遇到這樣的困境,也只能說是他招來的。
阿諾德想得太過入神,無從感覺背後挨近的身影,結結實實將他摟進懷裡,,他驚訝得把資料夾掉在地上,正好落在身後那人的照片那頁。
「斯佩多!!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工作途中不要這樣……」
「你肩膀硬得很,我幫你按摩?」
「---痛!!輕點……」
「你太累了,讓我這個退隱的按摩大師幫你,該叫彭格列多放你幾天假了。」
「就快過情人節了,不忙完這一檔怎麼能放假?」
「你就是工作太認真了,把我放在錄音室好幾天都不管,
這樣對嗎?得懲罰你才行!!」
「---!!」
阿諾德來不及拒絕,斯佩多嘴唇湊過阿諾德頸子狠狠親了一口,發出俏皮的聲響,作為委婉的抗議,他的這番心意,阿諾德自然是懂得的,他偏著頭,皺著眉,難得釋出如泉水般清澈的心疼表情。
「戴蒙,我不是不想見你,我有很多事還沒處理好,不希望一見面就抱怨個不停。」
「論資歷,這行有誰比得過你?擔心甚麼可以跟我抱怨哪。」
斯佩多張開雙臂環抱阿諾德,下巴靠在阿諾德柔軟的頭頂上磨蹭,本想緊閉口風的阿諾德嘆了一口氣。
「讓你跟和另一個新人搭配組合,我很擔心。」
「有甚麼好擔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在舞台上唱歌!!」
「我擔心的不是你,而是六道骸。」
「一個後生晚輩有甚麼好擔心的!?」
斯佩多輕輕將阿諾德攬進懷裡,指尖順過阿諾德髮間,疼愛溢於言表,他可不願阿諾德被煩惱困住,即使是紅遍半邊天的新人六道骸,也不能構成讓阿諾德皺眉的理由。
「唉,台上的六道骸不值得擔心,但私底下的作為很讓我煩惱。」
「該不會他喜歡去酒吧廝混,和嫩模惹出緋聞?」
「不是你猜的那樣,六道骸有固定的情人,而且非常專情。」
「Nufufu~他怎可能比我專情?」
「你別得意洋洋說這句話行嗎---」阿諾德臉龐微微泛紅,咳嗽幾聲轉移話題,斯佩多總能平靜說出讓他心裡騷動的情話,「我煩惱的是,六道骸私底下據說是個阿宅。」
一秒。
兩秒。
三秒。
斯佩多終於按耐不住爆出爽快宏亮的笑聲,就算中了頭獎也未必能笑得如此開懷,幾乎噴出眼淚。
「努呼呼!!!
你是說像六道骸那麼帥的視覺系搖滾歌手,
私底下是會在秋葉原為了最新遊戲站上一整天的宅男!?」
「……別看不起宅男,日本經濟都靠他們振興了,
如果你沒辦法和六道骸搭檔,我再找其他人。」
「這樣你還要花很多時間從頭開始企劃,就照你原來想的去做。」
「真的可以嗎?要是廣告播出去了,才宣布合作破局,
會產生無法收拾的嚴重下場,你千萬不要勉強。」
「你不要擔心,我可是專業人士,才不會因為搭檔的私生活就對他另眼相待」
「說了要做到,六道骸十分鐘之後會到,
你跟他碰面聊聊,如果默契可以的話……」
「有我在,你擔心甚麼!!」
斯佩多瀟灑翹起擦得發亮的黑色長靴,信心滿滿,他可不是只靠著那張俊美臉蛋混到現在,憑他的聰明要洞悉別人的想法簡直易如反掌,使用語言讓他人屈服是家常便飯,曾經霸占好幾周排行榜的人氣畢竟是利器,能夠在彭格列公司呼風喚雨,在工作上也能得到更多的人脈幫助,不過就是跟一個新人合作,有甚麼好怕?
論輩分,他還在六道骸之上,六道骸叫他一聲爺爺還差不多!
當他嶄露頭角舉行第一場演唱會吸引無數少女尖叫,六道骸還不認識五線譜,當他被奉為公司的第一紅星,六道骸才剛要發行第一張單曲,不管從哪個角度分析,他都比六道骸來得有經驗,要吸引觀眾目光易如反掌。
清脆的敲門聲在預定時間響起,阿諾德頓時從斯佩多懷裡掙脫出來,把背挺得筆直,將目光轉回資料夾裡,儼然進入主管身分備戰狀態,斯佩多也收斂了甜言蜜語的溫柔姿態,起身移往阿諾德辦公桌對面的沙發,慵懶的坐著,目光飄向遠方,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樣。
就算進門的六道骸有三頭六臂,他也不怕,然而當門外那人走近斯佩多眼前,他難掩驚訝,無法將視線移開。
走進來的並不是在海報上畫著濃妝魅力無比的視覺系歌手,穿著鳳梨圖案的棉質T恤搭配藍色牛仔褲,除了那把盪在背後的藍色長馬尾揭露了些許狂氣,外表看起來只不過是個普通大男孩,緊握著遊戲機就以為能夠對抗世界。
骸進門後直朝著阿諾德辦公桌走去,對於沙發上翹起長靴的斯佩多視若無睹,惹得斯佩多很快發出了不平之鳴,從來只有他忽略別人,沒有別人敢忽略他。
「我說,後輩也要跟前輩打招呼才對吧?」
「我接收到的任務指令只有跟阿諾德先生商談。」
「啊?」
怎麼搞的,這小子還把現實生活當成遊戲任務!?
斯佩多抓了抓頭頂的鳳梨葉片,多虧了他早有準備,預先穿了華麗的舞台服來見阿諾德是對的,氣勢上立刻贏骸一大截,他可不會讓後輩看扁了!!
骸眨了眨眼睛,斯佩多的戲劇性宣示動作沒讓他改變心意,臉上掛著恰好路過簽唱會的路人所擁有的淡漠神情,旁觀的阿諾德反而不自在起來,要在情人面前維持住不可侵犯的威嚴感不容易,更何況加上一個有聽沒有進的六道骸在攪和。
「你們兩個日後是搭檔,多培養點默契,少鬥嘴,很快就要進錄音室了。」
「嗯。」
「好!」
阿諾德嘆了口氣,即使這兩人表面上妥協了,但誰都不服誰。
「不要只有嘴上答應,我可以放棄這個企劃,
但我不能讓旗下藝人彼此起摩擦,六道骸你可以改跟雲雀恭彌搭配,
你們的默契很好。」
阿諾德意有所指的提議讓骸的眼神陡然一變,不再是無動於衷的淡薄表情,難掩焦躁的骸說話也急切許多。
雲雀恭彌對骸果然很重要。
「要是跟恭彌搭配,就跟上次演唱會的時候一樣了,
這次的企劃我是瞞著他偷偷接的,要是被他知道就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一定要瞞著他呢?何必偷偷的準備?」
「我想給他一份意外的情人節禮物,
想讓心愛的人開心是人之常情,前輩你應該能夠理解。」
「這…話是沒錯。」
『前輩』兩字叫得自然又不造作,斯佩多嘴角終於上揚了,阿諾德撇過頭去忍笑,斯佩多的脾氣他了解,只要他認定的人,就能得到他的善意對待,六道骸這孩子比他想像得更有行動力,懂得柔軟身段所能帶來的好處。
談話氣氛比先前緩和了,斯佩多先切入主題跟骸聊起喜歡怎樣的歌曲,以提供這次的企劃方向,至於穿著,以他跟骸的外型,要多麼炫美都行!!
斯佩多往前挪動,骸將遊戲機收進口袋裡,兩人認真起來的眼眸燃著光,阿諾德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搬開桌上好幾疊的資料夾,講解收集了近一個月的資料,骸看著CD銷售量那格,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現在還有人會買CD?我還以為大家都在網路下載。」
「有的,但是很少很少……」阿諾德的聲音帶著哀傷,「演唱會才是公司現在主要的收入來源,發行CD成為舉辦演唱會的前置作業,所以這次你們的特別企畫,除了單曲發售,我想辦個線上演唱會。」
「嗯,這樣成本也比較低,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骸很快就接話,斯佩多默不作聲,骸的確聰明過人,但比他還差一點,努呼呼~~他可是早就了解阿諾德的想法,只是沒有搶話而已,阿諾德雙手交叉放在唇前,徐徐的說。
「不只是成本的考量,雖然唱片業生存困難,但總有人尋覓著敲打心靈的旋律,
我想為那些人奮戰到最後一刻,情人節雖然是眾多商人聯手打造出來的,
但也是製造美好回憶的重要日子,你願意幫忙素未謀面的情侶度過這個節日?」
骸的目光直直盯著斯佩多,笑意像越走越近的春天清楚了輪廓,從內在煥發的神采比任何彩妝華服都要耀眼,鬥志熊熊燃燒的斯佩多從沙發上慵懶起身,不需要言明也能夠感受他很期待這次的合作。
忙碌的一周到來。
體力精神都吃緊的錄音作業不斷持續著,一到了錄音空檔,骸不是埋首在遊戲機裡,就是緊握著手機講個不停,親密的喊著恭彌,這個名字抵十八杯咖啡的提神作用,斯佩多想起最近一期音樂周刊封面正是雲雀恭彌的巡迴演出,骸利用雲雀不在家的時間接下情人節企劃,背後不知費了多少心力。
<b>製造美好回憶。</b>
斯佩多喃喃的複誦這個詞,線上演唱會在二月十四號,即使雲雀不在身邊,經由網路飛翔的音符也能去到雲雀身邊,真難為骸這麼有心,雲雀即便生性冷硬,也很難不被骸這份心意感動吧?
如果有人傾其全力為自己歌唱,希望自己幸福---
錄音室門口掠過的金髮身影讓斯佩多眼神亮了起來,忙得連飯都沒有好好吃的阿諾德來探他的班?錄音師朝利是公司的老成員,對驚喜的斯佩多會心一笑,宣布休息時間再延長一點,斯佩多幾乎是奪門而出撲向阿諾德懷裡,阿諾德裝出生氣的樣子,想將斯佩多推開,幾番拉扯終歸不忍心,兩人走進休息室的時候差點跌在沙發床上。
沙發床很小,斯佩多每次睡在這裡總是夢見阿諾德,但這次真的不是夢,這張床不適合安眠整晚,但足以提供短暫的溫存。
斯佩多撫著阿諾德柔軟的髮絲,沒有太大慾念的將他攬在懷裡,先是將日常生活作息叮嚀了一遍,阿諾德閉著眼睛靠上他的肩膀,斯佩多的嘴唇輕落在阿諾德額前,就像每晚睡前必做的一種儀式。
「辛苦你了,要好好保重身體。」
「一想到能夠聽見你的歌聲,就不枉費我折騰這麼久。」
難道……這個企劃是阿諾德為了他才……
斯佩多無聲的輕拍阿諾德肩膀,他望見牆上的LED顯示鐘,再過十五分鐘就得回到錄音室,阿諾德也有堆積如山的現實問題要解決,但在珍貴的十五分鐘裡,他能和阿諾德成為依偎的戀人,而不是經過刻意包裝的大明星。
六道骸和雲雀,現在也在度過屬於他們的寧靜時刻。
在窗底閃動的世界,充斥著誘人的宣傳標語,華麗的穿著,多重混音的歌曲,一夜就被人們遺忘的旋律,但始終有人願意唱出滿懷愛意的情歌,只要那人還在身邊。
門外傳來了沉著的敲門聲,骸的陰柔聲音透過門板模模糊糊飄過來。
「前輩,我跟朝利先生先開始工作了,
你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喔對了,阿諾德先生也好好休息,
不如你們一起休息久一點?」
這小子!!要不是懷裡有阿諾德在,斯佩多就會衝出去跟骸一較口才高下了!!!
阿諾德彷彿感覺到斯佩多的心聲,挺直背脊坐起,一邊整理領帶跟襯衫皺褶。
「斯佩多,後輩都進錄音室了,你可不能偷懶,還不快去!」
「知-道-了---」
斯佩多把掛在沙發上的皮衣溫柔披在阿諾德肩上,望進那雙專注望著他的冰藍鳳眼,突然忍不住笑出聲,阿諾德始終都擔心著他,雖然用了毫不熱情的修辭來盛裝這份心意,他還是懂的,阿諾德是為了甚麼才舉辦這個獲利還是未知數的企畫。
無關於節日或是炒作熱鬧的氣氛,只要他站在舞台上,拿起麥克風,他就能加入其他人的夢想裡,為他們唱出戀愛的種種心境:六道骸偷偷瞞著雲雀準備,雲雀在忙碌中仍然撥空聽骸說說話,阿諾德不辭辛勞來探他的班,他為了阿諾德站上舞台,其他人的戀情裡有甚麼樣的故事呢?
進入錄音室的斯佩多瀟灑站定,忽略骸調侃的目光,朝利搖搖頭笑了,這對搭檔在各方面都很契合,不管是歌唱的天份還是擇偶的條件,驚人的相似,他可以想像這兩人的化學作用會有何等激烈,他們的舉手投足會帶著大量電流,點燃無數人的夢想。
他是多麼幸運,可以領先其他人見這個神奇的時刻,朝利用麥克風對著玻璃窗彼端準備就緒的兩人喊話。
「休息夠了?我們再從副歌來一次。」
阿諾德裹在大衣裡,手機像隻溫馴小動物在口袋裡蠕動,他努力打起精神驅散睏意,看到不熟悉的來電,心裡遲疑了一陣,接了起來。
「你是---」
「雲雀,六道骸在參予你們公司的特企,是嗎?」
明明擔心他還要迂迴的找人確認,雲雀還真是個好強的人。
阿諾德將話筒裡冷淡又充滿魄力的聲音和印象中的雲雀恭彌對照,很像他在海報上看見的堅毅果決黑髮青年會有的聲音,阿諾德按捺著追問雲雀如何得知私人手機號碼的好奇,他必須集中精神應對電話裡來勢洶洶的殺氣,身為彭格列公司的高層主管,才不會被後生晚輩突如其來的問題刁難!!
「你現在才知道?消息管道未免太慢。」
「哇喔,是他說有很重要的遊戲結局要破解,要我安心工作,我才會到現在……。」
「既然他這麼說了,你就相信他如何?」
沉默氛圍有如巨大冰山籠罩著阿諾德和雲雀,誰都不肯輕易讓步,能夠聽見雲雀那端傳來斷斷續續的樂隊伴奏,雲雀是趁著排演空檔特地打電話來探聽骸的動態??
互相掛念而不肯承認的年少讓阿諾德懷念不已,骸跟雲雀讓他想起和斯佩多剛認識的時光,斯佩多常用練唱的名義到公司去,即使放假也不休息,只是為了找機會多看他幾眼,他也忙著許多公事留到最晚,『湊巧』和斯佩多搭同一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他們點頭,寒暄,微笑,坐上了同一輛車。
阿諾德聽見雲雀朝著不遠處叫喊,應聲的人似乎叫做草壁,緊張的放下樂器,雲雀那端陷入一陣靜默,依雲雀好強的個性,不會親口說出想念骸,雖然他的舉手投足誰都看得出來,阿諾德不自覺勾起嘴角。
「公司的特企我不能透露,若你周六傍晚六點有空,
可以連上我們公司網站逛逛,應該會有你感興趣的表演。」
雲雀咕噥了一聲當作回答,話筒俐落的掛上了,這孩子雖然不溫情也不多禮,直白坦率的態度意外討人喜愛,如果不太熟的人可能會被雲雀的氣勢嚇著吧?總覺得雲雀跟誰的氣質很像---阿諾德怎麼想都沒有連想到他自己。
阿諾德將手機放進口袋裡,用手遮住嘴巴優雅打了個呵欠,他還想多披著斯佩多的皮衣一陣子,錄音室裡的冷氣向來開得很強,斯佩多跟骸認真投入配唱,音符層層疊疊穿透玻璃窗,令人想起某段回憶,炎炎夏日為了見某人一面走上一長段路,在夜的盡頭看見一只等待的身影,流動的光影捲動關於愛的種種。
稍事休息的配唱成果讓朝利讚不絕口,囑咐了阿諾德這片CD得多舖貨幾張,這張作品是近期他最滿意的成果,斯佩多與骸有比宣傳更能直達人心的能量。
阿諾德默默聽著不回話,雖然朝利的話字字敲擊著他的心。
「雖然許多人聽過就忘,也總有人願意在夜裡不斷聽著這些用盡感情聲嘶力竭的歌聲,想起愛人與被愛的美好,那就是我們的工作,阿諾德,今天這樣就行了,接下來的工作我來接手完成,你帶他們先回去休息,時間很晚了。」
斯佩多拿下了耳機,骸放下了麥克風,阿諾德擺出了上司讚許的姿態,眼神和斯佩多稍一交會,就轉向了骸的方向,但這次阿諾德眼神也很快轉開了。
並不是因為怕感情流露的尷尬和怯弱,現在的斯佩多和骸實在太耀眼了。
通俗的情歌只要發自內心也能感動他人,阿諾德能夠想得到斯佩多和骸兩人有何共通之處:
心有所愛的人,總是對人生感到樂觀,充滿正面能量,百毒不侵。
「收工了,我請你們去吃宵夜。」
「耶?阿諾德,接下來不是我們可以獨處的約會時光??」
「不了,我還要給恭彌打電話,快要上台了,我想保持好身材。」
「那就這樣了,我跟阿諾德去吃宵夜,你快去打電話!」
骸巧妙的避開了擔任巨大電燈泡的體貼,讓斯佩多對他的評價上升到好幾個等級,他毫不客氣將手搭上阿諾德肩膀,不顧阿諾德抗拒放出強烈閃光。
阿諾德沒好氣的任斯佩多拉著走到電梯,骸說手機的聲音清楚得整條走廊都聽見,顯然被抱怨了玩遊戲實在太宅,骸和雲雀展開了唇槍舌戰,最後幽幽說了。
「你不喜歡我宅也無所謂,我還有最後一關得過,不能再說下去了。」
斯佩多驀然停下腳步,往回拉著骸往電梯移動,嘴上嘲笑著骸怎麼能只有我一人變胖,是搭檔就不能共享熱量的玩笑話,眼神卻布滿憐惜。
就先別告訴他雲雀打來的好消息,到時候骸發現了埋伏在螢幕那端的雲雀會更高興吧??
阿諾德若無其事的按了電梯開關,三人搭上了車,一邊討論該吃甚麼好,整座城市都沉睡了,似乎只剩他們堅持作著自己的夢。
阿諾德閉上眼睛,星期六演唱會喧囂沸騰的尖叫歡呼聲,彷彿現在就能感覺到。
FIN。